人生在世,就如一本打开的书,我们更希望这本书的主题始终如一,不希望它在中途改变题目——到外文化中生活,人生的主题就会改变。
——王小波《写给新的一年(1996年)》
说来有些不可思议,即便是像太宰酱因为懒惰而很能够安于现状的人,对于人生这本书的改变主题,似乎也并不是辣么介意;
甚至可以说,主观上是有些期盼和兴奋的。
那原因么,或许因为这书的前部分并不辣么引人入胜,或许因为太宰本尊并不如寄几想象的那般能够安于现状。
所以,总之,翔氏两个一起瞎编的这本书,后来中途转了道;
所谓人生的主题,也就跟着变了调。
不同的文化,最平民也最典型的划分方式,不外“文化所有制”:
“寄几家的”(本土文化),和“别人家的”(外来文化)。
虽然二者的身份,其实也不过相对而言,一个反身,宾主就会调转。
于翔氏而言,离开一种文化,进入另一种文化,也似乎并不是辣么痛苦的事情;
——虽然,不管怎么说吧,仿佛又总归脱不了一股“背井离乡”的无奈的愁思。
然而事实是酱的:
适应新文化所包围的新环境,确乎没有辣么困难。
那原因么……
因为新环境里的新生活,总有辣么多新事情在发生,每一次新发生,都能牵扯掉翔氏好多精力,所以……
什么感慨啊什么迷惘啊,真,的,没,辣,个,闲,功,夫。
这种“忙碌并嘚瑟着”的新日子,具体说来,从翔氏正式搬入老屋那天开始,从未间断,正在发生,未来可见也不得消停。
个中滋味,苦辣酸甜,不好一概而论;
太宰的决定,就是尽量正经和专心地去经历,然后尽量及时和详细地做记录,留着以后老了,作(zūo)不动了,跟净坛两个拿来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好歹,这是翔氏曾经认真生活过的证据。
此前,太宰曾经花了三道吃物的篇幅,详细记录了翔氏大战胡蜂的过程。
该大事件发生的同时,还有另一套看似拖沓,实则更具风险的动作正在实施。
也就是今儿太宰预备开始填的坑——
呃,其实根本不想起曾经挖过这个坑?
话说在翔府老屋东南角,曾经矗立着一棵参天大树。
如果乃们亲见过,就知道太宰所言一丢丢也不夸张。
话说这树——
有多高?
据净坛的不确切的保守估计,大概20米的样纸;
有多胖?
据净坛的亲自测量,胸径67厘米;
也就是说,与净坛胸部等高处的树围,大约210厘米;
也就是说,一个人是抱不过来的,要两个人合围。
有多老?
据太宰亲自点数最终砍倒的树干切面的年轮(不排除数错的可能),大约30+年;
也就是说,至少,与老屋同代。
是啥树?
据太宰前期向市政申请来的砍树许可,它的正经大名曰“deodar cedar”,喜马拉雅雪杉。
为啥砍?
这是太宰在票圈里同步直播砍树进程时,被问到最多的问题。
可以给出的回复自然也很多。
好比老树发达的根系已经完全堵塞了老屋东南角的排水管。
好比一年四季不停掉落的针叶经常性堵塞老屋房顶的排水槽。
好比四季常青的密实的枝叶完全挡住了上午直射到老屋的阳光。
……
说起来尽是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翔氏日常生活的理由。
然而这些种种,市政并不买账。
于是问题来了:
肿么砍?
虽然树长在自家地盘上,说起来好像属于自家财产,地主理所当然坐拥所有权和处置权
——然而并不是。
这套说辞,或许适用于自家地界内的建筑,自家地层下挖出来的金银财宝甚至石油古董,却不适用于虽然长在自家地里、同时又属于受保护的公共财产的树木。
所以砍树第一步:申请许可。
依翔府老例,Paper Work一律是太宰的活儿。
仔细查阅相关规定之后,太宰发现,并不是所有树木都需要申请砍树许可,除非:
1,该树胸径大于30厘米;
2,该树为砍树后的替代树(后文详述),或为住宅区规划的一部分;
3,特定树种(详见下图或Surrey市政官网),无论尺寸,均需申请砍树许可。
而市政接受的有效砍树理由只有以下5条:
1,该树被ISA(国际树木协会)注册树艺师认定为危害性树种;
2,该树处于衰败期,且预计无法复活;
3,该树妨碍服务提供,且无其它替代方案;
4,便于建筑施工;
5,该树距离房屋地基3米以内。
综合以上两项,翔府的这棵树:
1,胸径大于30厘米(实测约67厘米),必须申请砍树许可;,
2,可以用来申请许可的理由,能且只能是“距离房屋地基3米以内”(实测约2米)。
顺道,太宰一并确认了前文所述的几种常见但不被市政接受的砍树理由:
针叶堵塞排水槽;
落叶或落果;
遮阳;
邻居要求;
遮阳导致房顶生苔;
树根损坏车道或行人道;
树根拱起栅栏;
树根破坏草皮;
影响景观或视野。
接下来,就进入提交申请阶段了。
根据市政要求,必须提交的材料包括:
1,完整填写的申请表;
2,至少3张待砍树木的照片(彩色,需包含整棵树、问题部位、远景图);
3,利用市政地图标记并打印待砍树木的位置;
4,其它相关文件(如树艺师的报告等)
针对翔府的案例,只需要提供前三项。
提交方式可选邮寄、亲送、电邮。
像太宰酱大门都懒得出的胖纸,必须选择敲一封电子邮件,然后万事大吉,坐等许可获批。
于是2015年7月15日,翔氏的砍树许可正式寄出;次日,收到市政回复,告知申请已收到,审批结果将另行通知。
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了。
等待的期间,依太宰的老例,还是先来点东西磨磨牙。
细数起来,太宰烘过的面包里,甜面包和吐司都不少,咸面包却当真不多,虽然朕更偏好咸口。
这回的方子,也是歪打正着,本想把黑芝麻打碎了入面团,结果一个偷懒,整粒地混入,索性改成了咸面团。
材料:
步骤:
除了咸口,这个面团的另一个特点是无油。
切口上摆的一条黄油不作数,因为也可以完全不摆,倘若不是像太宰一样地追求成品颜值。
唔。
还有一点不得不提。
揉面一定要狠下心,用力甩,打出膜,如此才能烘出一锅口感超韧,特别考验牙口的餐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