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回忆过去,陪睡的经历忘不了(一)

作者:嚎爷 10-21阅读:2754次

嚎爷刚来地球的那一个月,我每天看着他熟睡中精雕玉琢的小脸蛋儿。总是忍不住发出感慨:“恐怕我上辈子不仅仅是解救了银河系,估计是带领着自由行星同盟还顺手解放了仙女座星系、大小麦哲伦星系、大小熊座星系、人马座星系……不然我怎么可能拥有这么一个天使般漂亮、天使般省事的宝宝哇!”

月子里,我的天使宝宝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在或吃或睡的模式中,顶多增加个拉和尿。全家都在感慨,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家里多出一个小北鼻!

这一切美好简直像幻象一样,到了第二个月就噼里啪啦的碎成渣渣了……

嚎爷每次睡着后没多久,就会猛然一哆嗦地惊醒。第一瞬间他自己也会很蒙,眼神中满是迷茫,为什么自己醒了?随后便“嗷”一嗓子,宣告小主儿醒了,奴才们赶紧伺候着。

这种睡觉模式下,他的睡眠时间被切割成了无数个半小时左右的碎片。他天使的模样,在我眼中越来越模糊……哦,不好意思,我刚才打了个盹……

我在打盹中接收到来自外太空的信号:嚎爷是来自呆蜗牛座星系的哇星人。由于哇星距离地球太远,加上地球繁忙的通讯信号干扰,哇星人出厂配置晚了一个多月到达。哇星自转周期仅为1小时,所以哇星人一天中有半小时白天,半小时晚上blablablabla……

全家人听了我描述的外太空信息后,只是报以礼(bi)貌(shi)的微笑。然后娃爹百川说他查阅各种资料,嚎爷的症状跟“肠痉挛”很相似。“肠痉挛”是肠道发育不成熟引起的,据统计有超过40%的婴儿会出现这类情况。一般三、四个月时症状减轻,六个月后症状自行缓解。

“那该怎么办呢?有办法让我的哇星人舒服些么?”

“咳咳,可以尝试几种方法哈:要么用不烫的小暖水袋帮娃暖肚子、揉肚子。要么在大人看着时,让娃趴着待着。要么给他吃西甲硅油,让他放屁!”

经过实验,嚎爷特别爱“趴着睡”这招。趴下后,能甜美的睡上很久。但就是对趴的地方有要求……床不行,一定要趴在我的肚子上才行!

“嚎爷是有多爱我!竟然不远万万万万里,从哇星投胎到我肚子里!既然我肚子所蕴含的庞大能量场,能让你忘记哇星的自传周期,就放马在我肚子上睡吧!”

老一辈“睡头型”的独特理论,且让它跪安吧。

趴睡的嚎爷,头型越长越立体。我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后,我挽着彭于晏第二的胳膊,逛街偶遇许久不见的小姐妹,在小姐妹惊讶、羡慕、不解、怀疑的目光中,骄傲地说:“嚎爷,这是某姨呀,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看着他趴睡的侧颜,我感悟出臼井仪人先生原来是写实派漫画家,蜡笔小新那不可描述的脸型,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可能是哇星那边的出厂配置升级了,到了三、四个月后,悲催的又发现嚎爷的睡眠系统中竟然出现了“移动轨迹检测”、“高程检测”、“重力陀螺”的功能!

譬如必须要竖抱着满屋子溜达,并配合溜达的步速哼唱相同节奏的歌曲。反正我试过唱刘欢老师的《好汉歌》,然而换来一声“嗷”……当我唱“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滴矮丑”,嚎爷抬起头好像给了我一个白眼……

想中途偷懒,坐下来歇一歇?呵呵……“移动轨迹检测”检测到哄睡奴才没有位移数据!但是“高程检测”发现哄睡奴才高度降低了30厘米!立刻报警!嚎爷迅速抬头,并发出督促语气的哼哼声。

好不容易嚎爷在肩头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哄睡奴才以肉眼不可察觉的龟仙人移动速率,像放国宝一般把他放在床上……的过程中,“重力陀螺”自动触发,检测到哇星人身体由直立状态向水平方向过渡!立刻报警!哇星人“嗷”一嗓子,顿时前功尽弃……

全家总结各种经验,是从小床东侧放下成功率高,还是西侧放下成功率高?是缓慢放下成功率高,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成功率高?是娃姥姥成功率高,还是娃爸成功率高?……总结了一溜遭,结论是:毫无规律可循!

只要嚎爷没有“碰床醒”、“沾床炸”,那感觉简直就像抽中了大众点评霸王餐,莫名其妙的欢欣鼓舞啊!但好多次,彼此宣告胜利的手势还没摆利索呢,“嗷”的一声,窃喜的表情凝固在每个人的脸上……

也不知道怎么就船到桥头自然沉了,日子反正就浑浑噩噩的过来了……

嚎爷会翻身了。激不激动?兴不兴奋?

嚎爷会爬了。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他再也不会乖乖地躺在小床上了……这极大的丰富了我的梦境:

梦见排大长队,就要轮到我跟Eason合影了,近了,近了!激动的无法呼吸了。活活憋醒了。哦,原来是嚎爷把一只腿搭到了我胸口。

梦见一只长得很像岳云鹏的小河马追着我,想挠我痒痒。我跟它说唱个八环之歌,姐就让你挠~~笑醒了。哦,原来是嚎爷紧紧的贴着我的肚皮睡着了,暖暖的呼吸搞得我痒痒的。

梦见林更新狠狠的给了我一嘴巴,质问我:“凭什么抛弃我!”被揍醒了。哦,原来是嚎爷一脚踹到了我的脸。

我这人,人生字典里白纸黑字地写着“宁可吃shit,绝不吃亏”。

在自己亲儿子这儿做梦吃的亏,准得做梦找补回来。

有天晚上,百川发现我抱着嚎爷的脚丫子,往嘴边拽呢!凭对我多年的了解,知道我做梦肯定是进了包间,快落座了,接下来该啃大猪蹄子了。但他依然淡定的拍照留念后,才把嚎爷的脚丫子解救出来。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脚趾。嚎爷不知怎地边睡边爬边拱,居然从我腿边钻过去,咕咚一声掉地上了!那一声“嗷”啊,久经沙场的大尾巴狼都能被吓跑。我当时肝儿颤的感觉,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从那以后,我首席陪睡官的职位岌岌可危。全家人出于对我的不信任,睡觉前会在嚎爷可能掉地上的区域铺满枕头和靠垫。半夜下床去厕所,总反应不过来,觉得自己这是成仙儿了还是怎么滴,咋能踩着云彩走呢~

(未完待续)

我把自己写的这段文字,

给好姐们看。

姐们说,看完后

她好想马上要个小孩儿!

我晕……

我说:我明明写的是

陪睡时的各种焦头烂额啊,

怎么会勾起你的生育欲望?

姐们说,她好期待

这种甜蜜的被虐。

也许我一个字一个字,

敲出嚎爷一点点从一个红红的小肉球

到长成个上蹿下跳的小男孩的过程中,

语气是矫情,

但字里行间流淌的是甜蜜吧。

怀他生他养他,

是甜蜜的。

把我们的故事写出来、画出来,

是甜蜜的叠加。

我要努力的写下去,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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