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孕检发现问题医生说无碍,孩子出生婆婆要放弃,让她脊背发凉

我怎么也想不到,襁褓中的婴儿会和重病扯上关系,孩子出生的时候难产,母子俩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如今孩子又陷入险境。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可我看不到希望。孩子初到人间就遭受病痛折磨,身边很多人都劝我放弃,孩子奶奶的的话,更让我脊背发凉。都说隔代亲,但在我们家,这个亲情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看着孩子肉嘟嘟的小脸,做妈妈的我心都化了,又怎能放弃?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孩子看病。顾不上产后的虚弱,抱着孩子辗转多地,踏上了艰难的求医之路。回想起这一年的经历,就像再次把我的伤口一层层地拨开,痛到无法言语。

我叫张茜茜,今年30岁,来自山东省泰安市,丈夫于泽明32岁,是一名煤矿工人。我怀着孕在家照顾大女儿,孩子爸爸在外地矿上工作,我们常年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没有鲜花礼物,只的只是柴米油盐,日子平平淡淡。
孕期的我对未来的生活充满着憧憬,想着30岁之前完成生育计划,好和孩子爸爸一起赚钱养家。
不料在生产前一周的孕检中,发现孩子左肾上腺有个小东西,医生说无大碍,出生后就会消失。我开始每天忐忑地等待着孩子的出生,却不知此时,一场悲剧已经悄无声息地拉开帷幕。

2019年10月,儿子于传麟艰难且惊险地来到这个世界,B超检查结果显示孩子一切正常,我忐忑的心才得以平复。欣喜的我看着这个胖嘟嘟的小可爱,孕期所承受的腰酸腿疼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不幸的是,在孩子出生第48天复查B超时,肿物并没有消失,并从1.7厘米长到了4.5厘米,我整个人都傻了。医生说需要马上手术,我顾不上多想,带着孩子奔向省立医院。那一天下着大雪,整个城市都是冰冷的。

孩子出生第58天,进行了第一次手术,看着身上插满管子的宝宝,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四个半小时后,手术顺利结束,从孩子身上取出肿物4.5厘米,医生说比他的肾都要大,小小的肾已经被压变了形。
看着孩子弱小身体上的刀口,手腕上反复扎针留下的针眼;看着他无助地挣扎,我的心痛得像刀割一样,可悲痛远远不止这些。检查结果出来,确诊为“神经母细胞瘤”,头嗡的一声就“炸”了,整个人仿佛像行尸走肉一般。

医生建议我们到北京大医院接受治疗,这时我才意识到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家中的日子开始不太平起来,身边的亲人劝我说:“孩子还小趁还没有什么感情放弃吧!”孩子奶奶冷冷地说:“你表姐在网上查了,这个病治不好,咱还治吗?哪来的钱?”听了这些话我让我脊背发凉。
作为一个母亲,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有生命危险而不救呢?我开始四处借钱,毅然决然地抱着孩子,连夜赶往北京。一路上任由泪水肆意流淌,只为了能给孩子寻找到那一丝丝希望。
我们来到北京某医院,医生说孩子太小不能化疗,先回家观察两个月再来复查。当时我心中一阵窃喜,也许孩子没有那么严重呢,但我还是决定给孩子检查一下。次日,检查结束我看到孩子爸爸满头大汗:“里面又有一个肿瘤。”虚弱、疲惫、绝望一涌而至,我昏了过去。
苏醒以后,我疯了一般跑到病房找到专家,跪下抱着他的腿,求他救救我的孩子。由于孩子太小,医生仍然不建议化疗。我不停地挂门诊,见到医生就下跪,只想和时间赛跑救下我的孩子。

几经周折,我们在河北保定儿保所分院开始化疗。两个疗结束后,孩子进行了第二次手术。五个半小时的手术顺利切除转移灶并安置了输液巷,过程很惊险。医生说:“如果治疗晚一周的话,右肾就保不住了。”
孩子的治疗之路十分坎坷,医生多次下达病危通知书,孩子又一次次地挺了过来。孩子从襁褓中的婴儿,已经在医院里慢慢长到了一岁,他很坚强也很懂事,小小的人儿已经懂得配合医生治疗,每次输液或者化验,都会主动伸出他的小手。

这一年,我们光孩子的治疗费就花去近40多万元,并欠下外债20多万,家中能变卖的都已经变卖,实在是借不到钱了。上个疗程因为实在拿不出钱,孩子晚了几天入院,接着医生就下了病危通知书。医生说,再晚两个小时孩子就没命了,我内疚无助之极。
孩子爸爸没日没夜地干活已经熬白了头发,我为了省钱经常一天就吃一顿饭,饿了就在走廊啃白馒头,可这也无济于事。面对庞大的治疗费用和一次次的催款单,我感到万分恐惧。眼看着孩子一天天好起来,我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