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每日在地铁黄沙站换乘6号线的时候,总会遇到两个小男孩。
大概是双胞胎,六、七岁的样子。脸上带着婴儿肥,皮肤白白净净的,有点像大几岁的宋民国兄弟。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看起来都聪明又有点小调皮。两个孩子站在一起,我感觉还是很好辨认的。看起来“沉稳”一丢丢的大概是哥哥,更加灵动跳脱的大概是弟弟,这是我的猜想。
在地铁上,我几乎没有看到两个小朋友有在位置上安安静静坐下来的时候。他们要么一上地铁就把书包往人少的角落一放,然后满车厢无目的地乱走或者玩闹,要么就把书包放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吃面包喝牛奶,很舒服很自在的样子。
送他们上学的,一段时间是妈妈,一段时间是爸爸。他们好像都不怎么管两个小孩子,任由他们玩闹去,只要不闹得过分,爸爸妈妈的眼睛很少从手机上挪开。两个小朋友似乎心里也有分寸,很少会因为玩闹而影响其他乘客。
我不知道有多少乘客跟我一样,悄悄地用喜欢的眼神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玩闹,看着他们一举一动都充满不求意义的稚趣。哎呀,我的姨母心!但我发现,车上的人看这两个小朋友的目光,都是温和友善的,少见嫌恶或者烦躁,即便他们是那般的好动顽皮。
每天几乎都是固定的时间,小朋友会出现在黄沙站。我想常坐这个时间段这一条路线的地铁的乘客,都会对他们有印象。要是有人贩子想要拐骗他们,在这里也很不容易,因为大家都认得他们了!
2
也会在黄沙站看到另外的小男孩和小女孩。
小男孩和小女孩都跟双胞胎兄弟一般大,但他们看起来要比双胞胎兄弟要瘦小一些,皮肤也黑一些,因而尽管他们身上都有一股这个年纪的小朋友独有的机灵劲,感觉却没有双胞胎兄弟那么容易讨喜。从他们所穿的服装看来,他们跟双胞胎兄弟应该不是同一个幼儿园的。
候车的时候,小男孩要是看到了小女孩,他会走过去打招呼,大概是喊一声小女孩的名字什么的。如果小女孩先看到小男孩,她也会喊他一声,但不会走过去。
有一天早上,小女孩带了一块糖,在地铁站遇到小男孩,她把糖送给小男孩:你吃。
小男孩推了回去:你吃。
小女孩又递过去:你吃嘛。
小男孩再次推回去:我不吃,你吃。
小女孩终于发飙了:我让你吃你就吃嘛!
小男孩终于把糖接了过去。
这场景让我看得想笑,我看到周围乘车的人也偷偷地笑了。
要是上车前没有看到小女孩,小男孩会一个人在车厢里走来走去,我猜他大概是想找小女孩,看看她在哪一节车厢。小男孩和小女孩也会一起在车厢里胡乱地走来走去,还会聊一些幼儿园里的事情或者周末都去哪玩儿了。但是一到站,他们就会各自分开,乖乖跟在各自家长的屁股后面下车。略微奇怪的是,我几乎没看到过他们的家长相互打招呼。
3
说到家长,我不得不说一下双胞胎的家长和小男孩的家长。我常常怀疑,他们是不是各自领错了小孩。
双胞胎的爸爸是一位略瘦,个子不高、皮肤也不算白的男子,而小男孩的爸爸却是一位长得高、微胖、皮肤白、年轻(以致于我总觉得他只是小男孩的叔叔)的男子。他们都跟自己的孩子差别太大,如果不知道,谁也看不出他们就是各自孩子的爸爸吧。
说到这里,我再次回忆了一下这几个小朋友的面孔,好想跟他们说说话,捏捏他们的脸呀。
不过,明天他们不用上幼儿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