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推进手术室,作为妇科医生,比任何人都清楚流产的每一个步骤
事与愿违。
谭婉心入院后第五天,下身再度流血不止,腹痛如绞。
陶然接到通知,匆匆赶往手术室。
病人子宫壁极度薄弱,手术得万分小心,两小时后,陶然疲惫走出手术室。
还没来得及摘口罩,一巴掌径直扇过来,扇得她当场撞去门框,趔趄往下一倒。
“还等什么?将她带进手术室
保镖开始拽,陶然哪是对手,只能死死掰住门框,撕心裂肺大叫:
“司夜倾,我怀的,是你的孩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双目赤红的男人不为所动,这时,护士将谭婉心从手术室推出,他立刻上前,温柔摩挲她的额顶:
“心心……”
“夜倾,”谭婉心抱住司夜倾的手,柔肠寸断,“好痛!宝宝没有了,没有了!”
司夜倾吻了吻她的眉,再起身望向脸色煞白的陶然时,他如修罗附体:
“吩咐下去,不用麻药,!”
堂堂司少的命令,无人敢违拗。
陶然很快被推进进手术室,作为妇科医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流产的每一个步骤。
坚冷器械,显示屏在她眼前无限放大,拥有许多手术经验的她怕得牙关咯咯响——
怕上天赐予的孩子和自己分离。
得知自己怀孕,她第一时间去做了检测,孩子是司夜倾的,不是那个客户的!
三年的漠视悲痛……
她想,爱一个人,原来这么累。
张嘴,舌头伸进银齿中间,用力咬下去的话,是不是能得到解脱?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屏幕,那一团被放进盘子里的肉,就是期盼已久的孩子呢。
三天而已,浅水湾变了个样,到处是陌生东西,谭婉心竟然住了进来。
最后的念想也被侵占,从医院回来的陶然心如死灰。
假装没看见躺在贵妃榻上的谭婉心,她默默上楼。
傍晚,别墅静悄悄。
一觉醒来,陶然想喝热水,拖着疲软身体下床,刚碰到鞋,房门被推开。
“不愧是医生,恢复挺快呀。”
谭婉心笑着走进来,右手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瓶子,里面棕色液体晃荡,还有一团小小红。
像有尖锐的针扎进眼睛,陶然立刻闭眼。
她是医生,几乎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
司夜倾,你真是好狠,折磨我还不够,还折磨我们的孩子!
“这,是夜倾让我送来的,他说给你提个醒!”
“谭婉心,你和我素不相识,究竟为什么?难道不怕报应?”陶然冷视卸掉面具的女人。
“报应?”谭婉心妩媚一笑,将瓶子举到眼前“欣赏”,“要说报应,也是你和你那个妈先有报应吧。”
“嘴巴放干净点!你侮辱我可以,别侮辱我妈!”
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陶然再也忍不住,
手快要落下,谭婉心忽然重重往后面一摔,恐惧的恸哭起来:
“陶医生,别,你打我骂我都行,求你别……”

“心心!”
正好回来的司夜倾健步如飞,巴掌呼呼甩落!
脑子被打得全然空白,陶然捂住火辣辣作疼的脸,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谭婉心正投来一瞥奸笑。
“夜倾,别这样。”谭婉心靠在怒火滔天的男人怀里,“陶医生讨厌我,殴打我都正常,只是……”她眼泪巴巴上前,砰的跪在陶然面前,“只是,陶医生,求求你,不要把的事散播出去,那样的话,我会被媒体和粉丝唾弃,演艺生涯全完了!”
“她要敢……”心疼抱起谭婉心,司夜倾冷眸一横,
然而,陶然没想到,谭婉心流产的消息八天后还是传遍整个互联网。
别墅顶楼,长发凌乱的她双目通红,状若癫狂,“我已经跪在你面前,求你别把流产的事散播出去,为什么你抖出去还不够,为什么?
风呼呼的削,刮痛陶然的脸。
“我没有!你冷静点。”
闻讯赶来的司夜倾冲上来,陶然眼眶一热,却没想到,他张嘴就道:
“闭嘴!心心被诊断有抑郁症,不要再刺激她。”
自己半个身子飘在空中,他关心的只有她!
两行热泪从空中洒落,陶然的手死死抠住墙沿,十指渗血。
“心心,别激动,乖。”
凌厉眼神示意陶然不得再开口,司夜倾慢慢靠近:
“那些东西很快消失,不会影响你,相信我。”
“怎么可能?”谭婉心绝望大叫,一边喊一边用高跟鞋踩向陶然的手,“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完了!”
司夜倾瞪陶然,她的眼神是陌生的寂冷,让心不受控制的颤了颤。
“如果……”谭婉心哈哈大笑,笑出眼泪,“你难道认为不是她?当年小雅自杀,也是她爆出裸照,让小雅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我没有小雅那么傻,孤孤单单去死,要死,我也得拉个垫背的!夜倾,我爱你,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再不进娱乐圈,安安心心陪在你身边!”
往事让司夜倾怔了怔,等再回神,谭婉心踢开陶然的手,将她送下去,自己随即跟着往下跳。
“心心!”
他箭步上前,伸手一捞,拽住谭婉心的胳膊。
直往下坠落的陶然凄凉浅笑,就算死,也得不到他丝毫关心啊。

再次醒来,是一周后。
陶然动了动,胸腔好痛。
“别动。”徐妈叹气走进来,“太太你掉进泳池,轻微脑震荡,运气还算好,要是地面……”
没死就是运气好么?她无声叹息。
“既然醒了,装什么睡!”
下颌被人捏住,逼得陶然不得不睁眼,谭婉心的美艳容颜来到眼前。
她妆容精致,香得熏人,哪有半分抑郁症的样子!
“你干什么?”
床抬高,陶然向前望,碧草茵茵,分明就是浅水湾,自己不在医院?
睫毛抖了抖,未逃过谭婉心的眼睛。
她娇笑,俯身凑近陶然,蛇一般轻语:
“很奇怪为什么不在医院?反正也半死不活,呆那里,浪费钱。”
“你到底想干什么?”陶然冷冷直视谭婉心。
谭婉心冷笑,坐去落地窗旁的沙发里,举手欣赏新描的指甲:“哎,我的抑郁症呐,越来越严重了,也不敢出门,怕被人扔鸡蛋,都是拜你所赐。你命大,从楼顶摔下来还不死,着实让我很苦恼啊,而且夜倾也说,得先留着你的命。”
“夜倾……”漆黑瞳仁闪了闪,陶然咬唇,“真那么说?”
“当然。”谭婉心回眸媚笑,
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陶然的心像一块碎掉的玻璃,再也拼不起来。
“这就伤了?别啊,精彩还在后头呢。”谭婉心起身,一边轻轻朝落地窗外挥手,一边继续:“医生吩咐,对待抑郁症患者必须时刻小心,得哄着她,得让她高兴,千万别受刺激。夜倾心疼我,也知道我有心结,所以他说,只要我高兴,干什么都行
陶然悚然睁眼,缩了缩:“不可能,你刚说……”
“没说是你的命。”谭婉心越笑越狰狞,按下号码吩咐,“喂狗!”
直到黑衣保镖将一架轮椅推到草地上,陶然才知道谭婉心所说的“她”是谁——
居然是中风昏迷的妈妈陆月!
紧跟着,六条狗窜出来,狂奔到轮椅旁,围着嗅着,眼看扑上去。
瞳孔瞬间放到最大,陶然再顾不得痛,咬牙下床。
可惜,谭婉心的动作更快。
她一把揪住陶然的头发,用力拖去落地窗旁,将她的头按在玻璃上:
“就用你妈那命,来抵我儿子的命!我儿子可是夜倾的继承人,你赚到了!”
像是听到她的话一般,狼狗长吠,同时跃上去。
“啊……不!不要!”
绝望呐喊冲破嗓子眼,眼看母亲鲜血淌了一地,陶然目呲欲裂,
她往门口跑,却被谭婉心拽住脚。
“哈哈,你现在出去也救不了她。看啊,狗正在。。。
仓皇回头,惨不忍睹的一幕刺激得陶然失去理智
未完待续......以上文章书名《空城不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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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小狸参加某网页的抽奖活动,意外抽中了四张七龙珠首映会的票,但人算不如天算,几百年才中那么一次奖,首映会当天,小狸居然要上班无法去见识见识,听说还有演员讲座哩!
可是四张得来不易的票说丢掉也挺浪费的,于是闭关已久的老佛爷和狸爸就带着已高过我半个头以上的QQ和妹妹去看。
当天小狸下班后就直冲家门,询问电影到底好不好看?
结果每问一个人,大家的脸色都显得非常怪异,说不知道怎么讲,最后问到老妈,老妈一开始也是一脸大便,接着就开始说这个剧情完全走样,七龙珠的时代背景应该是有点接近古代,人家悟空还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说,结果电影里的悟空居然还上高中?
简直是让人无言到最高点!
最后老妈下的结论是,「下次休假再一起去唱歌吧!好久没去唱歌了,顺便再看部电影。」
等到小狸再休假时,一大早大家就杀去电影院看电影——『移动城市』,前一天晚上,小狸己跟老佛爷讨论这部片到底好不好看讨论很久了。
当时因为是早场,看电影的人非常少,少到连一走进电影厅,整个厅内只有我们和另外一名路人甲,之后大家就开始吃吃喝喝等电影开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狸总觉得好像有哪个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后来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就跟狸爸要电影票来看,这一看都傻住了——票根上的字虽然有点模糊,但还是看得很清楚片名叫作……
守,护·者!
虽然小狸已脱离学校很久了,但还是不至于三个国字和四个国字都分不清其中的差异,当下马上哀哀叫买错票啦!
结果,老佛爷先是呆了好一会儿后,才发现原来此片非彼片;狸爸还在状况外,以为要看的就是守护者;两个小的最扯,反正看什么都没差,有得跟就好;路人甲,则在一旁默默不语。
最后只好由狸爸拿着票去询问买错票可不可以迟换?幸好电影院的值班经理也很客气,干脆说连票都不用换了,直接拿着票换厅就可以了,正当我们边庆幸遇到好人边走进去时,才发现难怪经理会这样说——
全部的观众就只有我们一家人!
楔子
「……孩子的监护权就如邵太太所要求,归邵太太,除了定时探望之外,邵先生绝不做任何干涉,另外,精神赔偿费三亿已汇入邵太太的户头里,新购置的房子也已装修妥善,随时可以搬进去住,每个月三十万的赡养费以及孩子入学后的学杂费等等,邵先生都会按时汇给邵太太,现在,邵太太还有什么问题吗?」
语罢,陈律师望着办公桌前的夫妻,心中不无感慨。
虽然这对夫妻外表看上去不太搭配,男的太闪亮耀眼,女的又过于含蓄内敛,总让人觉得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就好像夏日里的艳阳与月夜下的精灵,根本不适合在一起。
但当初他们结婚时,不知为何,他一眼就觉得他们是很相配的一对,从不相信第六感的他竟有种预感,他们会恩爱白头到老。
结果呢?
五年后的今天,他们还是离婚了。
「没有。」
轻细的嗓音悄悄地传入陈律师耳际,使他忍不住看看邵太太,再满怀期盼地转注邵先生,希望邵先生能收回离婚的决定。
「签字吧!」
没有,邵先生没有收回离婚的决定。
陈律师暗叹,默默地把离婚协议书推到邵先生面前,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地签上了名字,并主动把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再推到妻子前面。
「快签吧!」
十分意外地,陈律师注意到邵太太也不假思索地签上了名字,他原以为邵太太会答应离婚是被逼的,是不得已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离婚协议书又被推回陈律师面前。
「可以了吧?」
「可以了,我会尽快替两位办好离婚手续的。」
于是,两位离婚当事人同时起身离开了。
这时,陈律师又注意到,邵先生大步走在前方,毫不留恋地把妻子抛在后头,而邵太太……
该怎么说呢?
邵太太那悄悄注视着丈夫背影的目光委实很诡异,似淡漠,又似深情无限;似容忍,又似调侃;似无奈,又似胸有成竹,总而言之,是十分复杂又矛盾的眼神,绝不似她表面上那样淡然无所谓。
或许,就是因为她总是太过于内敛含蓄——这是好听的形容词,正确的形容词应该是:生硬沉闷,所以,邵先生才会无法持续这段婚姻吧?
毕竟,邵先生是个本性热情豪放的男人,爱笑、爱玩、爱闹,他需要的是跟他一样热情大方的妻子与他配合,像邵太太这种八竿子打不出一响屁的女人,对他而言,肯定是太闷了。
再说,个性相反的两个人必定不好沟通,而夫妻之间,无论有多么相爱,都需要无时不刻的沟通,否则婚姻就很容易出状况,更何况,邵先生和邵太太根本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这么一来,出问题也是早晚的事,他们的婚姻能够拖上五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
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这个律师又能说什么呢?
也许这样更好,他们可以分别去找幸福的第二春,说不定下一段姻缘会更好,那么,今天断了这桩姻缘就是对的了。
错误的婚姻勉强维持下去,只会造成双方的痛苦,早日了结才是正确的。
姻缘、姻缘,前世种下的因,结成后世的缘,或许,他们前世种下的是孽因,才会结成今世的孽缘吧!
台湾的冬季是很奇怪的,寒流来袭时,冬天就降临了,毛衣大衣、围巾手套,全副武装才能出门,但寒流一离开,冬天就走了,穿短袖短裤去逛街都没问题,可是三两天后,寒流再度来袭,冬天又降临了,几天后,寒流过去,冬天又走了……
冬天就这样来来去去的,这就是台湾的冬季。
「可恶,寒流来就寒流来,干嘛还下雨嘛!」
「是你笨嘛,上星期寒流来的时候有下大雨,所以这次我就有准备了。」
「我也有准备啊!」
「你准备了什么?」
「我多穿了一件毛衣嘛!」
早上九点前两分钟,办公大楼的电梯前挤满了白领阶级的上班族,每个人都拎着湿漉漉的雨衣雨伞,因为外面在下大雨,也同样的都仰着脑袋焦急地瞪着楼层数字的变换,恨不得它变一次就变到一楼来,因为快赶不上打卡了。
「就不会再多穿一件雨衣吗?」
「忘了嘛!」
「所以说你……啊,来了,来了,快,死也要挤进去,不然一定来不及!」
「完了,只剩下半分钟了!」
不到一分钟,三台电梯就陆续关上门往上爬,电梯前空荡荡的没半个人了……
不,还有一个人,一位个头不高又相当纤细的女人,她穿着一件灰色风衣,灰色风帽兜在头上掩住了半张脸儿,就那样静静的,毫无生气地站在角落里,背景又恰好是灰色大理石墙面,她若不动,真的没有人会发现还有个活人杵在那儿。
然而,她动了,在电梯往上爬之后,她才动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砖上竟然没有半点声息,她是阿飘吗?
电梯又下来了,她静悄悄地飘进去,不,走进去,按下九楼,电梯门关上,她才将兜帽拉下来,泄出一头乌溜溜,长及腰际的直发,老实说,这么一来,她更像是阿飘了。
然后,电梯停在四楼,有人进来,她立刻往后飘,不,退,并半垂下脸儿,让长发掩住她的脸,仿佛要把自己隐藏起来似的。
到了七楼,那人出去了,电梯内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才把脸儿抬起来盯住楼层灯号,凭良心说,她长得还挺好看的,清妍秀丽的五官有一种相当耐人寻味的气质,十分吸引人,只不过她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十分生硬,再仔细看,她的脸皮甚至是紧绷着的,绷得脸色都有点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