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乳里的这些小卫士，你认识吗？

引言

八月份是母乳喂养月。大家总是在强调母乳中适合婴儿的营养成分。事实上，母乳中还含有丰富的微生物，对妈妈和宝宝的健康都有重要的作用。今天，极养君带大家一起走进母乳的微生物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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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纲要

• 乳腺——人类微生态研究计划中曾被遗忘的器官

• 母乳中的微生物来自何处？

• 母乳中微生物的种类

• 影响母乳中微生物的因素

• 前瞻

• 极养视点

人类微生态研究计划中曾被遗忘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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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人类基因组计划后，美国NIH提出了人体微生物组计划（Human Microbiome Project，HMP）以研究与人体共生的复杂微生态系统， 2008年至2012年，共耗资近1.2亿美元对300位志愿者全身各部位微生态（包括口腔，肠道，阴道和皮肤，但没有乳腺的身影）进行测序，初步建立了人体共生微生物参考数据库[1]。几乎同时，欧盟也发起了人类肠道宏基因组计划（Metagenomics of the Human Intestinal Tract，MetaHIT），确定了肠道微生物的330万个基因[2]。

像这样重量级的微生态研究中，为什么没有针对乳腺这一重要器官的研究呢？原来啊，人们一直认为母乳是无菌的！即使母乳中发现一定细菌，也被认为是受到了污染[3]。现在的研究已经证实，在排除卫生状况低下和环境污染的情况下，健康妈妈分泌的乳汁全都含有细菌[4]！

Part2 母乳中的细菌

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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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母乳中有细菌，大家不禁要问：母乳中的细菌来自哪里？目前科学家还没有完全确定其所有来源。认为有两个主要来源途径：

外源途径｜母亲乳头附近皮肤上的细菌是母乳细菌的一个来源[5-6]。除此之外，婴儿口腔也可能是母乳中细菌来源的重要部位，通过阴道分娩的婴儿在生产过程中其口鼻会接触到妈妈阴道部位的细菌，然后这些细菌寄生于婴儿口鼻之中，当婴儿吮吸乳汁时寄生于口腔中的细菌就会回流至乳管并寄生在乳腺中[7]研究发现，妈妈的粪便、血液与乳汁以及婴儿粪便中都含有一些相同的益生菌，尤其是双歧杆菌属。由此可以证明，孕妇体内存在一定的细菌迁移（translocation）。研究发现，在妈妈体内，肠道中的细菌可以通过位于肠道内层的树突细胞（免疫细胞的一种）的介导，从而穿过小肠上皮细胞层进入体循环，最后到达乳腺。这条通路也被称为“肠乳途径”（Entero-Mammary：GI tract to mammary tissues），是母乳微生物一条重要的内生途径

Part3 母乳中的细菌

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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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方法不同，发现的细菌种类就会有所不同。例如：传统的分离培养发现母乳中的细菌主要为葡萄球菌属（Staphylococcus）、链球菌属（Streptococcus）、肠球菌属（Enterorococcus）、乳杆菌属（Lactobacillus）、双歧杆菌属（Bifidobacterium）和明串珠菌属（Leuconostococcus）等；而通过另一方法发现的细菌则超过七百多种，主要有葡萄球菌属（Staphylococcus），链球菌属（Streptococcus），沙雷氏菌属（Serratia），假单胞菌属（Pseudomonas）和棒状菌属（Corynebacteria）。

值得一提的是，母乳中微生物的存活率还是个未知之数，只有部分被集中研究的有益菌被证明在体外环境下可以生存。这一点也直接会影响最终可以被发现的细菌种类[9]。

Part4 影响母乳中微生物

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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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brera-Rubio等[10]研究发现：初乳中最常见细菌属为魏斯氏菌（Weissella）， 明串珠菌（Leuconostococcus）， 葡萄球菌（Staphylococcus），链球菌属（Streptococcus）和乳球菌属（Lactococcus），而成熟乳中则以口腔常寄菌为主，如：韦荣球菌属（Veillonella），纤毛菌属（Leptotrichia）和普氏菌属（Prevotella）。但也有研究认为，母乳细菌的构成不受产后时间的影响与剖腹产相比，自然分娩的妈妈1个月后分泌的乳汁中的细菌构成明显不同，这种不同主要表现在母乳中细菌多样性和丰度明显增加[10]，包括双歧杆菌属但也有研究者认为，不同的生产方式不会引起母乳细菌构成的不同[11]。 实施了紧急剖腹产妈妈与择期剖腹产妈妈所分泌的乳汁中细菌构成也不同，科学家认为这种不同可能由于处于不同环境下机体压力和激素水平不同引起[10]研究发现虽然超重妈妈分泌的乳汁细菌含量要高于体重正常妈妈分泌的乳汁，但细菌的多样性却明显减少，这可能会导致其微生态系统稳定性降低但也有科学家认为这种细菌构成的改变主要是源于妈妈肠道菌群而非BMI的影响对居住在德国和奥地利的妈妈的乳汁进行研究发现，在孕期或哺乳期接受过抗生素的妈妈其乳汁中双歧杆菌和乳杆菌属的含量比明显减少[15]。但也有科学家认为，使用抗生素也可以引起母乳中细菌含量的增多[16]。鉴于研究细菌数量的结果差异很大，科学家们认为后续研究抗生素对母乳的菌群的影响应该从微生态失衡而非单纯的细菌数量方面入手。

Part5 母乳中微生物

对母亲和婴儿的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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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母亲的益生作用｜已有不少研究表明，乳腺中菌群的紊乱与乳腺的炎症反应密切相关，如乳腺炎。乳腺炎是产妇哺乳期常见的疾病，一般认为金黄色葡萄球菌是引起急性乳腺炎的病原体，而表皮葡萄球菌则与慢性或亚急性乳腺炎有关。分离自母乳的益生菌（CECT5713、CECT5714和CECT5716）具有作为生物治疗剂的潜力，具有一定抑制金黄色葡萄球菌的能力[17-18]另外，通过对生活在HIV盛行地区的哺乳期妈妈进行采样分析，发现母乳内有些细菌还具有抑制HIV的能力[19]。

因此，更好地了解母乳中的微生物组成，对于防治乳腺疾病及其他传染病都可以提供更多的方案选择。

对婴儿的益生作用｜母乳是影响新生儿早期肠道发育和肠道免疫系统成熟的关键因素， 其中母乳中的细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 母乳中益生菌在婴儿肠道定植的差异与婴儿坏死性肠炎、乳糜泻和炎性肠病的发生有关。益生菌会在婴儿肠道内产生竞争性排斥反应来抑制其他微生物的定植[20]。

• 母乳中益生菌会在婴儿肠道内产生多种化学物质如有机酸和有效抗菌物质等，不仅可以促进有益菌的定植，还可以抑制有害菌的生长和定植， 使肠道内环境得到改善[21-23]。

• 母乳中的益生菌还能增加黏蛋白的分泌，降低肠黏膜的通透性[24]。

所有这些都有助于在婴儿肠道创造一个特定的健康的微生物群[25]。

前瞻限于研究技术和母乳微生态的复杂性，目前对于母乳微生态的认识只是“冰山一角”。还有许多的疑问期待科学家们揭示和澄清，急需回答的问题如下[26]：

• 女性在每次哺乳、哺乳的每一天、一个哺乳期及整个生命周期中，是怎么维持乳腺及母乳微生物的稳定？

• 在家族内部、群体内及不同生活环境的群体间，母乳微生态有着怎样的相似性？

• 不同的分娩方式、医学干预及婴儿带养方式是怎么引起母乳微生态的改变？这种改变维持的时间？标准的母乳喂养方式及儿童保健又是什么？

• 妈妈不同的营养状况（短期或长期的改变）及婴儿添加的辅食对于母乳微生态有着怎样的潜在影响？

• 是否所有的妈妈分泌的乳汁都含有“核心”的微生物？如果是，这些微生物又能怎样被获取和传输呢？

• 不同的生活方式、生理状及病理生理状态下，不同妈妈必然存在微生态系统和适应系统的差异，母亲的基因是怎么结合这种差异影响母乳中微生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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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养视点

• 母乳并非无菌！它是一个复杂的微生态系统。目前研究认为母乳中的细菌主要有两个途径的来源：通过母亲乳头附近皮肤上和婴儿口腔中细菌的外源途径及“肠乳途径”的内生途径。

• 母乳中细菌构成可能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如：产后时间、生产方式、压力水平、BMI和抗生素等的影响。

• 母乳对于引起妈妈乳腺炎的细菌有一定的抑制作用；母乳中的细菌对婴儿早期肠道发育和肠道免疫系统成熟有重要的益生作用。

• 目前对于母乳微生态的科学研究尚且肤浅，其作用机制有待于进一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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