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芳
母亲节就要到了,我读到了一个母亲的母亲的故事——《外婆住在香水村》。外婆、妈妈、小乐,血脉将三个人连结在一起;在代与代之间流淌的,还有浓浓的亲情和爱。在外婆的最后一段日子,小乐陪妈妈去看望外婆;在外婆离世的日子,小乐陪妈妈一起想念外婆。这个故事作者写得非常细腻、感人。
这本书,4岁的儿子很爱听我给他读,也爱自己看。故事中的孩子,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乐也是4岁左右吧。听妈妈说要去外婆家,小乐好高兴啊。他说:“我要带挖土机给外婆看”。在孩子的世界里,将自己心爱的挖土机带给外婆看是很棒的事。“挖土机”是伏笔,后面引申出了很动人的情节。
刚到外婆家,看到病床上的外婆,小乐有些害怕,不敢靠近,他“把挖土机抱得更紧了”。“抱得更紧”,是小乐的本能反应。这个挖土机一定是小乐的心爱之物,在陌生的环境里,紧紧地抱着它能让小乐感觉好一些。
在经历了帮外婆喝水、喂药之后,小乐和外婆熟悉了。小乐扶着外婆去外面晒太阳,小乐和外婆拉酢浆草,听外婆说妈妈小时候的事情。外婆、妈妈、小乐三个人一起喝下午茶。此刻,小乐由衷地说:“好幸福呀!”这一场景也成为一个定格,在后半部分的想念篇中多次被提及并演绎。
外婆累了回房躺下,小乐把挖土机递到外婆手里,说:“我的挖土机陪你睡”。挖土机从抱得紧紧的到递给外婆,小乐把自己的爱也传递到了外婆的心里。
临走的时候,外婆把挖土机还给了小乐。外婆没有留下挖土机睹物思人,而是还给了小乐。一件玩具的去与留,细微之处都体现了祖孙之间的爱。
在外婆离世后的日子,小乐对妈妈有很多贴心的安慰。看到妈妈暗自掉眼泪,小乐说外婆去天上和她的妈妈喝下午茶了;看到夕阳,小乐说是外婆在煎蛋;看到月亮,小乐说是外婆在开灯;看到下雨,小乐说是外婆在洗衣服。在小乐的陪伴下,妈妈渐渐走出了悲伤。妈妈说:“我想,我的妈妈真的是搬到另外一个香水村了,她在那里一样做饭、洗衣服、喝下午茶,对不对?”孩子的陪伴让妈妈得到了疗愈。
孩子能理解死亡吗?应该能。要不然,小乐怎么会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妈妈,你不要去和外婆喝下午茶,你和我在这里喝,好不好?”能够和妈妈喝下午茶是一件幸福的事,但妈妈若去天上和她的妈妈一起喝呢?童心稚嫩,但洞悉一切。妈妈唯有点点头,把小乐搂得更紧。母子,身贴在一起,心也贴在一起。
读了这个故事,我久久不能平静。为人女儿,母亲尚在,我应该怎样待她?为人母亲,我也终将离开,我当下应该怎样对待我的孩子?这也是《外婆住在香水村》留给每位读者的思考。